一輪紅日的遠去,標誌著又一個夜晚的到來。寂靜的夜晚,思念左右著我。走出家門,抬頭看夜空,天空中佈滿了星辰。有閃閃發亮,也有星星點點的;有遠在天邊,也有近在眼前的。像一部流淌的無字天書,它們盡情的閃爍、發亮,不為索取,只為照亮夜空,指明方向。
默默地細數,這些星辰中,有沒有一顆是你?是牛郎星?還是織女星?沉靜的寒夜裏,是滑落了?還是還在堅守?堅守那一份明淨,那一份執著。或許什麼都不是,你只是偶爾路過,看了看夜空。
每當夜晚寂靜,我就會想起一件事情,想起蚌埠經濟廣播電臺,想起“時空星座”,想起你—木堯,你還好麼?
“少年不識愁滋味,獨上高樓”。那時候的我年輕無知,整日癡迷詩歌,沉溺夢中。每日除了寫作,幾乎不去做別的事情。靈感來自一個愛情故事和對愛情的渴望,熱情是偉大的,那時候,我練習寫了許多詩歌。碰巧,某一天夜晚,我從廣播裏聽到了你主持的時空星座節目(那時候還沒有什麼網路,人們傳遞資訊靠的主要還是書信)。我聽了幾次,便喜歡上了時空星座,也喜歡上了你,如同遇上了知音,好似一個夜空裏行走的人,看見了光明;又好似一個沙漠裏跋涉的人,找到了綠洲。我如饑似渴的迷戀上了你,一發不可收拾。
你的聲音很特別,柔柔的,細膩而甘甜,磁一樣粘吸住了我,在那漫無邊際的夜空裏,給我這個憂傷的人以療傷。
有時候,我全神貫注的聽你,讀我的詩、講我的詩,如溪水涓涓流淌,使我忘記了所有;有時候,一整夜,時空星座裏你在主持我寄去的詩歌,那一夜我失眠了。
真想見到你啊,看一看你,一睹你的芳容,哪怕是面對面,只一眼也就夠了。想必你是那春天裏的花朵,又美又香;或是那夜空裏的天使、白雲,飄來飄去。帶著這個遐想,我度過了許多時日。至到有一天,我騎車很遠的路,終於見到了你,你淡抹素裝,齒白唇紅,令我驚奇。那麼的樸素、自然,春天一樣的顏色,比春天還要美,比我想像的還要好。我知道你就是一枝荷,一枝清水裏的荷,一朵潔白的荷,而我只是一只蜻蜓,一只流浪的蜻蜓、尋覓的蜻蜓。偶爾看見了你,落在了一片葉子上。
我知道過了這個夏日,就是一個秋天了,還有一個很冷的冬。也許那時,我還在流浪,你已在美麗的遠方了。遠方,你還好麼?